寒暑旦暮

风墨满楼
担心被伤害的tag教姑娘们请赶快拉黑我,长期添堵不利于生活健康

【ST】良夜 (chulu,某种AU) 01

来,再重复一遍规则。吉姆柯克在进门前突然停下,按住他身后年轻人的肩膀。

小队新补进来的成员苏鲁光翻了个白眼,立正站好。重复规则,第一条,离麦考伊医生的手术室远点。第二条,离麦考伊医生的儿子远点。

非常好苏鲁先生,请记住,第一条还有回旋余地,比如当你肚子上开了个洞,只能躺着被拖进去的时候,但是第二条则是你躺着都不能打破的规则。

说真的,麦考伊医生居然有个儿子?道上怎么没有人知道这件事?

谁说的,你看我就知道。他们的小队长洋洋得意地理了理衣领。

因为你们之前有一腿?苏鲁摆出最天真无辜的表情,他亚裔血统明显的脸帮了大忙。然后他满意地看到了他们的副队长从远处欲盖弥彰地瞟过来一眼。

闭嘴,苏鲁。那孩子跟我们是不一样的人。

如果一个人的父亲是麦考伊,他真能和我们有多大区别。

吉姆柯克回答,他手上没有命。

你来找我干什么?医生拎着灯迎了出来,一边走一边在看不出颜色的皮围裙上擦手。

来看看斯考提,吉姆一边朝昏暗的走廊方向探头探脑,一边把苏鲁从他身后抓出来,顺便带这孩子孩子给你认认,我们的人了。

医生眯起眼睛凑过来,把还粘着黑色黏糊糊的手按在了苏鲁肩膀上,几乎本能地像在拆卸血尸一样沿着肩膀撸到手臂才放开。而苏鲁那件出门前为了“见重要的人”而特意新换上的灰外套就这样被所谓的重要的人给毁了。罪魁祸首仍然在审视着他,乱糟糟棕色头发底下的脸快要绷成一个正方形。

苏鲁非常识时务地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,麦考伊医生你好,我叫苏鲁光,21岁,上周末加入银女士的。

21?你成年了?医生条件反射地想要去掰他的下巴,好像要验验齿龄,手里的提灯几乎戳到了苏鲁脸上,煤油味一股一股地往他鼻子里蹿。

苏鲁几乎用上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没去摸腰带,并借此换来小队长一个惊叹的赞扬目光。一直都是把握时机天才的副队长终于肯上前一步,我向您保证他已经做了三年的黄昏居民,麦考伊医生。事实上,上个月南城公墓的消息,就是苏鲁先生最先发现的。

他?医生瞪大眼睛,看着就像石像鬼座下被惊扰到的果蝠一样。可惜如今连那种可爱的小东西都不怎么吃素了,苏鲁有点伤感地想,然后迅速被医生近在咫尺的咆哮拉回现实。他就是那个一个人进南城墓的小混蛋?!不不不,吉姆柯克,我要离你们这群疯子远一点,我就知道能被弄过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,我要是想多活几天就不应该认识你。

得了吧,骨头,我这次有大消息给你。吉姆一把拽住神经质地转圈的医生,完全不顾及他身上那些来源可疑的污迹,用胳膊紧紧搂着医生的肩膀,绝对的大消息。他卖关子地停顿一下,朝后面歪歪头,进城的证件,他今年已经17了吧?

医生果然像是被停了火的机器一样,僵硬地顿住了,进城?

四个人很快挤进了走廊深处一间狭小的房间,房间里一如惯例没有开窗,医生走在最后关了门,在门边扯了一下什么。一阵齿轮和铰链声音之后,房间噗地一声亮了起来。

嘿吉姆你们来了,这是我改的,怎么样是不是不错。这几天我已经想好水下潜艇的推动力要怎么弄了,螺旋桨是绝对可行的,只要给我艘船……

嘿斯考提你最近怎么样不客气不这里连个湖都没有。吉姆柯克非常娴熟地打断了对话,往前走几步好不挡住苏鲁的视线。显然这是间病房,只有一张狭窄的铁架床,白床单一直拖到了地面,床上有个姜黄色头发口音奇怪的男人,半靠着坐在床头,双手还保持着挥动的姿势停留在半空,像是张抓拍的照片一样。

斯考提,给你介绍一下咱们的新人,这是苏鲁,苏鲁光,上个月进南城公墓那小子。斯考提,咱们的机械师,你屋子后面那架从来没上过天的飞艇就是他的手笔。

啊!蒙哥马利·斯考提,契科夫跟我……床上的男人兴高采烈地抬起手,然后突然瞪大眼睛闭上了嘴,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。苏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直觉告诉他这时候还是保持安静比较好。医生已经大跨步地走到了床边上,弯腰掀起了床单,然后从下面拖出了一个年轻人。

帕维尔·契科夫!医生是真的发怒了,他在大吼的时候额角的血管都快要蹦出来了。

而那个年轻人乖乖被他扯着,一声不吭地低着头,只露出一头毛茸茸的亚麻色头发。

你,现在,马上,给我回家,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都不用想出门了,对,不限时间,24小时,没错,这就叫禁闭。医生抓着那个叫做帕维尔·契科夫的年轻人,推搡着往门口走。整个小队的人不得不分开两侧,像是列队欢送一样让出一条路来。擦肩而过的一瞬间,年轻人抬了一下头,苏鲁看到了他的眼睛。是灰蓝色的,像天空的颜色,不是黄昏,是黎明,带着凉意的。而这双眼睛的主人确实很年轻,更像是个男孩子。然后门就被打开了,医生推着年轻人,砰地一声,门再次关上。

吉姆柯克挤眉弄眼地朝苏鲁做口型,他儿子。然后又夸张地压低声音问斯考提为什么他会在他病房里,还是在床底下。

可是还没等他们俩说清楚任何事,门再次打开了,医生走了回来。短短几分钟的时间,医生却像是经历了什么艰难历险一样,满脸疲惫。他径直走到房间里那张小桌子旁边,拖了把椅子坐下,从皮围裙的口袋里摸出一个扁扁的银酒壶,灌了好几口,吉姆柯克,你的大东西呢,说来听听。

苏鲁看到了他们小队长难得的严肃模样,他说,派克来找我了。

他要给你入城证?早干什么来着?医生轻蔑地撇撇嘴角。

他说有个活儿给我们,要是能搞定就有入城证,要几张有几张。

这次所有人都安静了,每个人都在计算这份许诺的份量,又在得到答案的第一时间感到恐惧。

还是医生最先开口,他没这么大权力。

他确实没有,吉姆耸耸肩膀,但海边那儿的有,命令是直接递过来的,派克先来问了我们要不要。

这要不是个要命的任务,他们不会这么大方。

医生,是南城公墓。他们的副队长接过对话,议会决定出动最新的飞艇,要清缴南城公墓。而在更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开始之前,他们需要更加详细的确认苏鲁先生带回来消息是准确的。

我没有来得及带出来信物,麦考伊医生。

所以我们就是个见鬼的灯塔,怎么不让我们连地图都给画出来呢。医生又拧开酒壶喝了一口。

事实上,这也是命令内容的一部分。大规模的士兵进入会打草惊蛇,为了尽可能不惊醒血尸王,当然,如果真的有的话,对地理条件的熟悉是非常必要的。

这他妈的叫自杀。医生身体前倾,像握着手术刀一样挥动酒壶,他们根本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出来。

完全不合逻辑,麦考伊医生,如果我们不活着出来,信物和地图都是空中楼阁,他们并没有自行运动的能力。苏鲁有时非常敬佩他的副队长永远保持冷静的能力。但医生显然不这么想,让你家的绿血妖精闭嘴,吉姆!

其实,我倒是可以弄个小东西,只要设置好路线,它就能跑出来。病床上的斯考提突然被激发了灵感,兴致勃勃地提出建议。

不,谢谢,斯考提,这不是个好时机,真的。吉姆柯克猛地挥了一下手,试图隔空堵上机械师的嘴。

大概的路线我还记得,苏鲁说,只要时间和速度把握的好,我们全身而退不成问题。

想想契科夫,骨头,吉姆柯克突然走过去,他已经在这里呆的太久了,别把他拖到和我们一样。

我能给他挣一个入城证件,不用这个也能。医生的口气已经虚弱到根本无需掩饰。

我知道你能,骨头,如果你真的想走,连你自己的都已经挣出来了。但你的罐子呢,倒空一半了吗?你不走那孩子是不会走的。吉姆走过去,坐在医生面前的地上,仰着脑袋。如果这次成了,足够你把罐子倒空的,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回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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